现实有事,Bleach全员都心疼,偏爱九番队和黑崎石田家
绣春刀一定等情况稳定之后填完。
玄间疾风是白月光。
墙头很多,混乱善良

【童年已毁计划一】安宁【就算烂尾也算写完了】

+非腐向,自娱自乐
+圆童年的脑洞和遗憾,粤语对话是查词典组的。
+早就想干这事了,干得非常开心,都是古早的东西了,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ooc归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郑小峰快出狱的时候,提前打了电话叫莎莎来接他,欢乐明亮的声音逗得小姑娘原地转圈着笑。一种神奇的类似恋爱的味道弥漫在资料室里,陈国荣路过门口,随手打了个招呼又倒退回来,他冲莎莎挤眉弄眼的,自己挑了个位子坐下。

  “那,你带我去吃菠萝包啊。”他听着小情侣一样的对话,在脑子里勾勒那个年轻人的模样。

  自从亚洲银行抢劫案告破以后,郑小峰就在陈国荣的世界里消失了,只留下一件老旧的外套。陈国荣试过各种方法,走了不少后门,最后只好通过莎莎来了解些情况。偶尔可颐做了好吃的点心,让莎莎帮忙捎一份,据说每次都是狼吞虎咽地吃完了,对此陈国荣很欣慰,这么看郑小峰还是愿意同他们保持一点联系的。

  等莎莎结束电话的那段时间,他顺手整理出了一些要用的资料,大致浏览了两遍。小警员总归知道报答长官的照顾,挂了电话就把电脑打得啪啪响。陈国荣分了一半脑子来想案子的问题,他一边听报告,一边琢磨着刚刚的电话,突然打断了莎莎:“几时出狱啊?”

  “什么?”

  “郑小峰,几时出来?”

  “……下个月。”小姑娘变得有点犹豫,这让陈国荣恍惚有种孩子长大了没法管的感觉。

  “到时候坐我车一起去吧。”

  郑小峰在监狱大门口看见陈国荣的时候,突然向门里又退回去了半步。

  “干嘛,没过够啊?再进来待两天?”守卫的警官开着他的玩笑,郑小峰笑一笑,他挠挠头,抻直衣服,左右晃着来到陈国荣面前。

  “嘿,恩……这么隆重啊?”他继续挠头的动作,猴里猴气地算是给陈国荣打了敬礼,又看向警官身后的小姑娘,露出一个让自己和对方都脸红的笑容出来。陈国荣尽力控制好自己的面部表情,他觉得郑小峰似乎有点紧张,又实在觉得能再见到这个年轻人是一种幸运。

  “有事回家说,先上车。”他冲郑小峰招呼着,率先朝汽车走去。

  陈国荣坐在驾驶座上,副驾驶上没人——可颐在家忙着,说是要还那次生日的人情——他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但五感总归是敏锐的,后座上那些被刻意压低的叽叽喳喳的争论多多少少还是进了他的耳朵。陈国荣把车打了个弯拐进小路上,他听到一个人撞到另一个人怀里的声音。

  “郑小峰。”

  “有!”

  时隔多日又听到这精神过头的声音,陈国荣情不自禁地笑了一下,随即又像是不满意一样轻轻咳嗽一声,没了下文。他其实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点了郑小峰的名字,他没什么要紧的事是一定要在车上说的,而那些需要好好商量的,又不该在车上提起。

  车子里突然安静下来,透过后视镜陈国荣看到郑小峰单手扒着他的椅背,莎莎被他半护在后边,两个人都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等着长官下发之后的指令。

  “冇嘢,坐好。”陈国荣叹了口气,用播报告的声音结束这种没头没尾的对话,就仔细盯着路况,不再顾及后边了。

  郑小峰在从车库到上楼的路程中都显得拘谨,连带着莎莎也紧张起来,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在陈国荣和郑小峰之间来回切换。陈国荣大体猜的到郑小峰拘谨的原因有一部分是在自己的,他又习惯性地咳嗽一声,结果让两个年轻人离得更远一些。

  然而等见到可颐的时候,情况就变得积极起来了。

  “可颐!”陈国荣看到那年轻人张大了双臂像是想要来个拥抱。

  “点心是不是你做的?我一早就猜出来那个味道不可能是这个笨丫头做得出的!”

  “你痴线!”

  晚进门的陈国荣把外套脱下来挂在衣架上,从他的视角看过去只能依稀分辨出可颐两边劝哄的动作,像是在分开争食的小宠。他换好鞋,解开领带走过去,郑小峰正拿着煎锅护在头上,而莎莎手里原本从可颐怀中顺来的西红柿已经变成了小南瓜。

  “无论哪个年龄段的女人都是惹不起的。”陈警官在心里发出感慨。他拍拍家里那只罗威纳犬的脑袋,半大的猎犬为了欢迎主人回家,抖了他一裤子绒毛。

  陈国荣的家庭构想里是要有一只狗的,他听说罗威纳犬忠诚可靠,一直缠着可颐要养。如果不是当初那件事,恐怕眼前的少年犬已经成年,威风凛凛站起来比郑小峰还要高了。

  “不要闹你们嫂子。”他在郑小峰脑袋上打了一下,又用手指节碰碰莎莎的。

  “哟——”

  陈警官见了老婆心情好,他作势要踹人,于是做着夸张鬼脸的年轻一辈就被赶到了狗狗旁边,认生的猎犬抬了抬爪子,装模作样地想要恐吓郑小峰。郑小峰假装被吓到一下,转头就和这狗类里的少年滚到一起去了。

  “同类相吸。”莎莎掐着腰,嘟囔着跟过去。

  陈国荣等莎莎绕到房子另一边,他把自己整个环在可颐身上,抵着她肩膀说话:“你真的厉害,他刚刚回来的路上一直绷着脸不敢大笑呢。”

  “你做警官做久了有职业病,他怕你啊。”

  “他既不当贼,怕我乜啊?”

  “他怕你凶他啦。”陈国荣的手被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他机灵地放松一点给可颐转身的空间。

  “我点解会凶他,我们说好要谢谢他的。”

  可颐听了这话像是听到好笑的事情一样,她抬高陈国荣的胳膊让自己钻出去,拿起食材处理:“那一会可也不许你凶他。”

  “遵命遵命。”陈警官敬了个不正经的礼,被老婆举着面条打出去。

  郑小峰是个很会夸张很会哄女人的家伙,这个标签在陈国荣还未搞清楚他身份之前就给贴上了。可颐的饭菜的确好吃,可是能吹到现在天花乱坠地步的,除了已经牺牲的小舅子,就只有眼前的郑小峰了。

  “搞鬼啊,仿佛自己的女朋友一样。可颐姐是陈sir的老婆咯,你这样陈sir一会要你好看。”陈国荣听见自己的名字,回过神来,看见莎莎正戳着碗底和郑小峰打嘴仗。

  “陈sir大人有大量了,呐,陈sir?”郑小峰探过脑袋来,那双眼睛依旧亮晶晶的。陈国荣笑了一下,他自然知道无需插手年轻人的事。

  “好好吃饭了,可颐认真做的。”他息事宁人一样随意招呼了两下,可颐歪着头看他,轻轻叹出一声气,没有说话。

  “我同莎莎出去散步先,你们说事。”

  “好啊。”

  陈国荣送走可颐和莎莎,他回过身来,郑小峰倚在吧台上,凹出一个似乎自以为很酷的造型。陈国荣也双手插兜和他对峙了一会,两个人突然笑起来。

  “扮靓仔,送你去做model啊?”陈国荣把冰茶倒在两个杯子里。

  “没啤酒?”

  “戒啦,你还想替我收酒瓶?”

  “哈,不想。”他抬头看了郑小峰一眼。他们挨得很近,郑小峰依旧是那种有什么就趴在什么上面的样子,陈国荣这次学他,没像以前的样子,所以他们几乎挨在一起,头顶着头。

  “出来,想好做什么没有。”

  “做model啊,陈sir推荐我去做嘛。”

  “是条路,我觉得不错。”

  郑小峰没料到陈国荣顺着他说得这么理所当然,没拦住自己,一口呛了出来。

  “看不起model?”

  “唔啊。”

  “之前你撑我,现在无论你想做什么,只要是正经职业我都撑你。”

  “搞乜啊,突然这么煽情。”郑小峰低着头,陈国荣觉得心里稍微有点堵,他想揉揉郑小峰脑袋上那一堆杂毛,在更早一点的时候,那脑袋更柔软,也有点扎手。他突然想知道是否现在的郑小峰,也如那时一样柔软,又有一点扎手。

  “你当初帮我的时候,弄得那一大堆倒是不煽情了?”

  “陈sir。”郑小峰将冰茶喝到底,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让吸管发出不礼貌的声音,“我报恩而已,你没必要连我一生都揽过来。我撑你之前,你撑过我先啊。”

  陈国荣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他熟悉这种讲话的套路,弯弯绕绕就是打擦边球而已。等可颐和莎莎回来,他们不好再用生硬的语气谈话,郑小峰就可以趁着那时候溜走,这只神出鬼没的狐狸一旦放进林子就没那么容易找到。陈国荣决定不再让郑小峰拿到话头,他得先留得住人才行:“莎莎还未同她老爸分开住,你暂时住我这里?”

  “......好啊。”

  郑小峰就在陈国荣家里住下来,他是个闲不住的性子,每天不是闹可颐就是惹莎莎,唯独陈国荣,郑小峰一副能躲就躲能避则避的模样。陈警官大忙人,手上抓着整组的案子和一把材料要解决,每天回家都是半夜,往往一早又要起来赶工,于是便很轻易地被屋子里寄住的那只狐狸抓住了作息,神龙见首不见尾一样地打时间差,等到陈国荣反应过来的时候,天气已经正式入冬了。郑小峰穿不住那件老旧外套,冻得哆嗦,饶是躲得再好也被可颐发现了端倪,母性光环强大的阿嫂终于找到合适的理由生拖着他来到屋主面前。陈国荣坐在餐桌另一头,他正吃着可颐做的西多士,油和糖的滋味一起进到嘴里,甜丝丝地好像就是为了让人讲不出不好听的话。

  “一早跟你讲,点解唔搵份工做?”

  “能搵就搵咯......”

  陈国荣吃光了自己盘子里的,他破天荒地又去厨房拿了一份,仔仔细细切成九块,端到郑小峰和可颐面前,自己先吃起一块。他抬起眼来看郑小峰,老警官的眼刀不好挨,没到一分钟这只抽鼻子的狐狸就双手投降了:“你也看过我老豆当初。”郑小峰皱着眉毛,反复揉搓自己的胳膊,在陈国荣的印象里并未见过他这么急躁的样子。

  “坐监之后更冇计搵饭食,你知这世道的嘛......”郑小峰戳着盘子里的面包,有意无意看了他一眼。陈国荣自然意识到这是在说什么。可颐左右看了看,犹豫开口:“不行先去我那......”

  “中不中意去差馆?”

  “乜?”可颐发觉丈夫恢复精神之后说话跳跃了不少,她和郑小峰一样被惊到,疑问也就一齐脱口出来。

  陈国荣吃完最后一块点心,他把餐桌收好,看着还在发愣的妻子和小子,没忍住笑了出来:“乜乜啊?”他指指郑小峰,“你把我老婆仔也变山羊喔,咩,咩的。想好就call我。”

  陈警官拍拍自家狗的脑袋,留下一句“食饱,上工。”便潇洒走掉了。

  可颐眨眨眼睛,凭着多年对那位正常情况下心思通透的男人的了解,她露出一个极易让人信服的微笑:“既然他讲咗,试一下先?”

  一个月以后,一份干净的履历放到了郑小峰面前。

  “点做到嘅?”

  “勾到莎莎咁靓女算你好彩。”陈国荣拍拍郑小峰的肩膀,“我检查过,你嘅资料唔难做手脚。”

  陈国荣心情很好,他把事情处理到最后一步,就是要逼郑小峰做一个决定出来。

  “陈sir。”

  “讲。”

  “我在香港冇地住。”

  陈国荣听到这句话,有点近乎雀跃了,上一次有着这样心情的时候,还是动员了一整个警署去向可颐求婚。只是他百分百确定可颐中意他,却不敢说哪怕百分之一郑小峰肯留下来。他强压住心里那些足够他开酒戒的欢乐情绪,将想法全都转到话里:“咁大屋企,多莎莎和baby都住的开。”

  “乜啊,你不要玩我。”郑小峰突然抬起身子瞪了陈国荣一眼,又实在看不过他那副总是想笑起来的模样。

  “细佬,我应承过,你撑过我,之后你的路,我都撑咗你走。”

  

  +《新警察故事》实在是我很喜欢的一个电影,童年里那些关于港影的回忆,除了《纵横四海》恐怕就是它来做启蒙的。郑小峰这个角色的存在几乎冲淡了整部电影里被种种悲剧所营造的痛苦情绪。这也是一个受过伤的角色,却扮演了天使的身份。小时候只会看脸,见到了那件外套也仅仅是明白了编剧的用心。只是等长大之后,才意识到那份乐观,那份救不起心爱人的痛苦,那份想要救曾经恩人的心情,那些故作看不见的兄弟情同伴情,究竟有多不容易,有多尖锐,有多青涩,有多理想,有多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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