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有事,Bleach全员都心疼,偏爱九番队和黑崎石田家
绣春刀一定等情况稳定之后填完。
玄间疾风是白月光。
墙头很多,混乱善良

【林李】斯德哥尔摩情人

+我以前,自告奋勇要给人剪辑写文,恩……结果这都快世锦赛了,两年前那个约定还没实现。算是给那位姑娘一个交代吧。

+不上升真人,私设未婚

+刀......?

+一些不入眼的妄想,和胡说八道。

  你知道什么叫痛吗?

  林丹狠狠地将球扣在地上,他已经很久不做这种幅度和力道都大过平常的动作,这一球就算放在三年前都足够终结很多回合。被杀到没脾气的陪练双手搭在网上,眼睛让汗刺得睁不开,他嘿嘿笑着问林丹:“谁又惹你了?”

  林丹挥挥手,在场地里来回走着喘气。

  他想和李宗伟见一面。

  这个想法很容易实现,只要林丹耐心等待,赛程安排就一定可以让他们在球场上相会。李宗伟相当喜欢伯明翰的赛场,没有什么能阻止他在遇到自己前冲向决赛。林丹站在淋浴器下,闭着眼感受心脏的节奏。他的身体在为即将到来的战争兴奋着。他当然能保证自己站到李宗伟对面,此时此刻,在水流的冲击下,他的每一块肌肉,每一条血管都叫嚣着要贴近心中的人,要再一次感受那种他一辈子都不想忘记的痛快和愉悦。

  在李宗伟手上赢球,这是现在的林丹穷尽想象之后所能意识到的唯一的至高享受。

  在多年前偶然用一颗球杀死对方,看到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时,林丹就听到了心中的声音。宛如神谕一般的暗示告诉他将要和这个人共同度过漫长的纠缠,将要用这个人的血泪铺就自己前进的道路,公平起见,他也会拿出一段传奇的职业生涯做为回报,为这位特殊的对手奉献他的激情,奉献他的一生。

  失败?林丹不考虑失败。

  打倒对方,威胁每一个冲到面前的对手,然后找到一个能让他充分发泄充分诉说的“敌人”,这是林丹人生道路上的方向。很长时间里他像一头被锁在黑暗中的怪兽,连他自己都听不到来自深渊的嘶吼。他以为握紧球拍,享受每一场比赛的乐趣,胸中一直憋闷的痛苦就能得到抒发。坚信着竞技体育的魅力,被它强烈地诱惑着向前走,他就能被救赎。

  他像疯了一样去拼杀,眼前那个人是谁都不重要,他要赢,他需要赢。

  林丹看到李宗伟把一圈胶布缠在手上,那似乎是这个人的习惯。林丹在心里嗤笑,没有这个东西保佑,他照样打得过陶菲克。

  他忽略掉心中空虚所带来的痛苦,开始思考应该怎样像往常一样打倒对手。

  他曾经只当李宗伟是对手。

  直到他听到了李宗伟的回应。

  那声回应始于一场争吵,伦敦奥运会周期的热情刚刚淡去,他们约在球馆练习,林丹照常采用毫不留情地杀伐方式,打到热烈处也禁不住攥拳叫好。李宗伟一直很沉默,他尽力防守住每一次凶猛的进攻并伺机返还。一来一往间两个人竟让这个安静的球馆平白生出世界大赛的气氛来。还未完全消退的暑热爬上两个人的额头肩膀,打到局点的时候林丹把球挑高,李宗伟却像没看到一样地扔下拍子,突然问道:“你是不是讨厌我?”

  这是哪儿来的想法,林丹摸不着头脑,他绕过球网,想关心一下自己的对手,可还没碰到人家的胳膊,就被冷淡地躲开了。

  好像他身上有什么脏东西似的。

  “你干嘛?”无辜受气,林丹的语气自然强硬起来。

  “我胸口上别着马来西亚的国旗。”他叹一口气,“我……”

  林丹明白了,他心思不算敏感,却独独擅长揣摩李宗伟的想法。此刻对面的人一副不甘又内疚的模样,他自然意识到奥运会的阴影还留在李宗伟心里不愿散去。可这副样子又让林丹觉得气愤,李宗伟这种半示弱半放弃一般的话好像给林丹扣了个怎么都掀不掉的帽子。一股在瞬间升腾的怒火包围了他,这之中还有类似巨型猛兽的哀鸣,林丹无从分辨它的来源,只知道自己快要被惶恐和暴怒压倒了。他拎起属于自己的那片红色,压低声音吼道:“我的胸口也有一面国旗,我和你是一样的,你在抱怨什么?”

  “我没有抱怨……”

  “你不甘心!”

  “你要我怎么甘心?”李宗伟昂起头来,瞪着他。

  “打球不是胜就是输,这是你说的。”林丹恶狠狠地说,“这不是你的命,你别认命。”

  “输了是我活该吧。”无言相对很久,李宗伟缓缓挤出这样的话。

  对,你活该不甘心。

  是,我活该不甘心。

  那一刻他们都深深看进对方的眼睛,林丹看到一条血淋淋的道路,李宗伟看到了黑暗中的巨兽。好像世界两端合为一极,好像一切喧嚣都归于沉寂。林丹听到李宗伟的心跳声,又或者是他自己的。强劲,聒噪的声音鼓动耳膜,他向前走了一步,这次李宗伟没有躲开,他接受了。

  他们小心翼翼地拥抱,用向国旗起誓一般的虔诚环抱彼此。

  这是他们第一次这样温柔地拥抱对方,没有礼仪,没有鼓励,没有安慰,更像一个孩童在噩梦中惊醒,转身寻求床头玩具的庇护。

  李宗伟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全盘接手林丹的感情,将那只怪兽的项圈拿在自己手里。他不知道,这份善意把他拖进林丹的漩涡,这个中国人的热烈将灼伤他,逼他交出自己的一切,裹挟着他向前走。

  他不知道那一次回应就注定了一路相伴,直到一方倒地,一方投降。

  直到现在他都不肯投降。

  他们的关系在不知不觉间密切起来,最先发觉这种情况的是嗅觉灵敏的各路媒体。他们旁敲侧击地问,起初林丹打算躲闪,后来有一天突然意识到媒体是最好的传话筒,就开始挑跟他没仇的记者大侃特侃,把老对手从里到外夸上一遍又一遍,恨不能把这些年从人家手里拿来的奖牌全用博大精深的中华辞藻还回去。李宗伟倒没有太多反应,林丹认他当伟大的对手,他就时不时也让对方“伟大”一回;林丹说没有他就没那么认真训练,他便偶尔在世界赛之后谈谈自己正在因为谁去努力。林丹谈一次李宗伟,李宗伟就提一句林丹。

  林丹指着他手腕上的胶带说:“迷信。”

  李宗伟一边贴好胶带一边回他:“有本事不要别像章。”

  “这可是从延安带回来的。”他条件反射捂住胸口。

  “迷信。”检查球拍的人笑话他,眼睛弯起来,林丹扯扯嘴角,也忍不住要微笑。

  和林丹在场上拼个你死我活似乎不再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李宗伟渐渐开始认同林丹的输赢无用论。这个他一度怀疑是外星人的对手在私下其实有几分孩子气,在发现和林丹吃饭并不会引起世界大战之后,李宗伟甚至对红色都产生了亲近感。

  毕竟穿着红色球衣的林丹最常出现在他梦里。

  “你得打赢我。”梦里的林丹这样说着。

  他在凌晨时分醒来,屋子里竟然有林丹存在过的痕迹,他搓搓脸,想着是不是那头巨兽半夜跑出来串门了。

  林丹心中的苦闷,李宗伟很神奇的能够理解到,交往越深,他就越发现自己和这个人很像。如果不让林丹往前走,他会憋死自己。李宗伟用毛巾将自己身上的汗擦去,衣服快湿透了,但他没有时间换,和林丹一起上场时,被强大的气流压迫的窒息感不允许他做任何多余的事。对手已经在场上等他了,他必须要过去。

  穿着印有国旗的衣服,李宗伟自认不能辜负很多人,但输赢不完全是自己左右的。和林丹在一起打球的场景就不同,他只需要不辜负一个人就够了。

  林丹不许他赢。

  可他偏偏想赢。

  要么林丹踩着李宗伟铺就的血路前行,要么李宗伟用斗志换林丹心魔的死亡,让他拥有安逸的生活,面朝大海,鸟语花香。

  阳光大道上不该有李宗伟,李宗伟一向走在荆棘路上。

  他赌林丹喜欢腥风血雨的味道。

  李宗伟把还没有用完的胶带扔进垃圾桶,手腕上少了一种质感束缚,反倒更能集中精力去比赛了。

  你说林丹?谁知道呢,肯定不能扔。运动员其实挺相信这些东西的。

  “这次用快攻吧。”候场聊天的时候,林丹突然提议。

  “你预想几局?”他看出这次林丹的精神与之前不同,心脏猛地提速,他好像听到血液回流的声音。

  “两局。”林丹利落地回答,听起来不假思索,李宗伟看着眼前的人,好像他还是那个能敬军礼的小子。

  他捏紧拍子,尝试放松身体。

  “那就两局。”

  你知道什么叫甘之如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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