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有事,Bleach全员都心疼,偏爱九番队和黑崎石田家
绣春刀一定等情况稳定之后填完。
玄间疾风是白月光。
墙头很多,混乱善良

【大搜/鸟饲诚一x小池茂】亲爱的

+刀
+对不起姐姐

 今天他照旧去上班,厅里很忙碌,办公室里空了一大半,上司见到他拎着公文包进来,就招呼着要谈话。

  “你和那个女人断绝关系了吗?”

  “嗯,已经不再联系了。”他又一次把这个答案说出来,像是训练有素的士兵。

  “不联系了就好,还是继续跟进浅草的案件吧。”

  上司挥挥手,把他赶出去。

  工作像平常一样繁重并且无聊,他翻找着嫌疑者的档案,脑子中却开始遐想起来。他总喜欢想一些不那么让人开心的事情,年少时世界末日之后自己应该怎么办的中二想法现在还时不时要冒出来。

  如果绫子离开了,他该怎么办呢?

  午休的时候,他觉得疲累,就将手机放到包里,又用衣服压住,接着趴在桌子上沉沉睡着。这星期他一直睡不安稳,今天却很例外。第一次睁眼的时候离午休结束还有一个小时,这种幸福的感觉无需多言。当他第二次醒来,查看手机,却发现了很多未接来电。

  他拨通电话,短暂交谈之后就和上司请假,穿上大衣跑出门去。

  他是最晚到达的,忙乱之下接到了收拾东西的任务。绫子自己的房间很整齐,东西很少,他凭记忆从最顶端的柜子上拿出放着身份证明等重要证件的盒子。

  盒子里有一个厚厚的信封,信封上工整地写着:“给诚一”。

  他叹一口气,打开封口,信封里的钱新旧不一,看起来已经攒了很长时间。

  绫子有个弟弟,也是警察,名字的寓意很好,叫诚一。诚一在他之前爱上了不该爱的人,那个人同样做着警察的工作,在交涉课担任搜查官,名字叫小池茂。
  
  绫子实在是个明事理的人,不是吗?她像爱诚一一样爱着两个害死她孩子的帮凶。

  她接纳了他们,给他们做饭,最后还把心中的爱送给了他,这难道还不够吗?

  一想到面无表情端出菜肴招待小池还有自己的绫子,愧疚就宛如一把带着诸多倒刺刀直接扎进他的心口再缓缓拔出来。

  无法呼吸,想要把心掏出来给绫子看一样,他在厨房拿起刀,绫子冰凉的手覆上来。

  “请久濑先生照顾好自己。”面无表情的女人用颤抖的气声请求道。他猜想这是绫子不懂得怎样掩盖自己情绪的原因。

  或者说是绫子知道自己一旦开口,情绪就会决堤。

  从那时开始,他便放不下这个女人。

  诚一对姐姐就像在对待一个尊敬的师长和亲密的朋友相结合的存在,这位弟弟在绫子面前总是习惯性低下头,面对他的时候却要保持一种商业性质的微笑,对他不算太满意似的。此刻他端着盒子走下楼梯,诚一坐在客厅中的沙发上,小池站在他身边,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他从未觉得这个兴趣爱好是拳击的人有这么瘦弱。一定是不真实的世界吧,他这样想着,脚步虚浮,从窗台拿花瓶的时候险些摔倒。

  “还需要一些水果点心,我要在这里等亲友过来,现在只能拜托久濑先生了。”诚一——他看起来终于像个青年人了——一手拿剪刀,一手拿着刚买回来的菊花半欠着身子向他请求道。看见这照旧讨人厌地笑容,他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他甚至觉得自己无法感知情绪。小池茂的眼睛里有泪水,也只是有泪水而已,泪水代表着什么?他已经分辨不出来了。

  出门前他下意识地摸向口袋,确定自己带好了钱。

  绫子是个懂礼的女人,她在邻里间的风评一直很好,只和左边一栋楼里的太太因为孩子的问题发生过摩擦。现在他又碰到那位太太了。

  眼角向上立着,嘴角下撇,他打第一次见这位太太就知道其人不好惹,劝绫子忍让过几次,可有一天自己竟然也跟着吵起来,联合自己的警察身份,真是太不稳重。他们擦身而过的时候对视了几秒,他尝试着做出礼节性的问候动作。

  做不出来,他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他看起来是经历过大风浪的人,却实在不知道该买些什么水果。

  “什么都拿一点吧,不用在意钱的问题。”他告诉店员,店员看他的眼神很奇怪,但也只是眼神奇怪的地步,没有多问什么。

  买了太多东西,他拎在手里都觉得有些沉,但这沉甸甸的质感反而让他更有踏在真实土地上的感觉。

  诚一是个优秀的男人,他维持着最好的礼仪接待了所有客人,没有客人的时候就望着桌上的茶杯发呆。小池茂的眼睛里依旧有泪水,那些液体像是没有流出来过一样,既不会干涸也不会泛滥,就刚刚好地积蓄在眼眶中。他将水果点心都收拾好摆在盘子里,出来的时候撞到两个人正交握着双手。

  听说绫子第一次撞破这个场面时,诚一难得红了脸,耳朵尖上一点点红色让姐姐逗了他一晚上。

  小池茂在诚一还上大学的时候就认识他了,这对情侣对绫子的感情要比他深得多。而在广美离开之后,这两个人面对绫子时,总带着成倍的小心翼翼。

  “姐姐。”每当弟弟想让绫子转移话题或者表达不满的时候,总是用撒娇的语调说话。现在他又用这样的语气说话了。很轻很轻叫着姐姐的诚一目光发直,小池握着他的手紧了紧。

  他什么都没说,放下盘子走到了院子里。

  昨天他来绫子家吃晚饭,聊到院子里该种些应时的花。爱花的女人听了很高兴,两手都放到了他胳膊上,嘴角向上高高扬着,说等到开花以后就让诚一和他的小男友照看着,把家留给他们好好过段小日子。
  
  “那我们呢?”他问。
  
  绫子鼓起嘴巴,说两个人认识这么久,应当去旅游。

  “你忘了我也是警察吗?”他笑绫子不切实际的想法。

  “我们只在周边的地区转转就好。”

  他曾经有过妻子,只是由于不幸,第一位妻子在婚后不久就去世了。他遇到绫子,并能爱上绫子,这也许本来就是老天送给他的礼物而已。

  他是个普通的男人,不会改变世界格局也不能拯救人类。因此神明收回送给他的礼物也是必然的事情。

  他走回屋里,诚一还那样呆坐着,小池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天色不早了,我去做点饭吧。”这样说着,他走进厨房打开冰箱。待处理的鸡肉被保鲜膜包着放在盘子里。他端起盘子出去走到诚一面前。

  “这是昨天你姐姐准备的,她本来打算这个周末去看你,你们总是不做饭,她想做好了给你吃。”

  诚一盯着那盘鸡肉,愣了一会,接下来走向厨房,小池跟在他的后面。

  他们三个的工作都太忙了,没有人会经常进厨房。哪怕是一起在绫子家里过节日,也没有出现过三个人一起准备晚餐的情况。

  “穿着衬衣打着领带,你们是要检查现场还是要帮忙呀。”绫子总这样笑他们,然后凭着心情留下三个中的一个,那个人往往是他。

  “小情侣要有小情侣的空间。”她抚平他的衬衣褶皱,眨着眼睛悄悄地说:“我们也需要。”

  他们安静迅速地吃着饭,吃完饭的人默默起身,不一会厨房里传来水流的声音,再过一会,水龙头被关好,屋子里又陷入到沉寂里。

  他把信封交到诚一手里。

  “姐姐明明生气到不顾广美的感受了。”诚一抚摸着信封上的字。一旁的小池闭上了眼睛。

  他攥紧自己的手腕,屈起拇指顶住腕部柔软的肌肤,压迫着鼓起的血管。

  绫子对小池的爱完全因为她的弟弟。男人爱上男人这种事,因为不能在组织里说明关系从而无法避嫌,间接导致广美死亡这种事,在绫子发怒,痛苦,拒绝直到再次接受的这段时间他都一直陪在身边,他深刻地体会着这种仇恨和怜爱交织的感情。

  “谢谢您。”在绫子允许小池进门的那天,诚一悄悄对他道谢。他想那可能是诚一唯一一次对他袒露真心。

  但是鸟饲诚一绝对不喜欢他,这是一个必须认清的事实。

  究竟为什么不喜欢自己,为什么对绫子跟自己亲近这样的事实感到抗拒,他一直想不明白。

  要知道这种抗拒已经写在了眼睛里,那些气场,言语和笑容间隐藏的警告足够他整理成一本警用暗示手册。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在绫子的房子里住了下来。那时诚一还在麻布署,天天鸡毛蒜皮的小事没完,他是一课的警部,日常处理文件的工作就已经够把人逼疯,因此相比下来最清闲的人自然成了小池。他却很少在下班回家时碰到理应按时归来的男人。

  去哪里了?

  这不该是个问题,他们都知道忙碌可以让人忘记一切。

  不加班的时候,他经常能在夜里听到不寻常的声音。这种声音在恋人中很常见,却又带着更复杂的感情,他不禁想起这两年间每当小池在晚饭后辞行时,绫子总会说:

  “留下来。”

  这不是温情,这是惩罚。无论之前的家庭聚餐有多么友爱,无论绫子的笑容多么灿烂,更无论她给自己的弟弟开多少玩笑,从这句“留下来”开始,之后的时光全部都是惩罚。她让这三个男人一次又一次认清自我的罪孽。
 
  因为小池留宿的地方从原来的客房变成了广美的房间。
 
  很荒谬吗?他看着温和笑着的爱人,不,人都是多面的,他相信如果不是绫子的家教实在很好,她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现在她的弟弟在做这样的事了。

  在白天互相倾慕,在夜晚互相折磨。这也许是另一种舔伤口的形式。
 
  好像痛苦包含着快乐,绝望等同于释然。

  “是小池先生自己要求的。”当他出于一定的担忧向诚一询问时,男人说出了意料之外的答案,带着一贯虚假的微笑。

  “怎么可能要求那种事。”
  
  “得到别人原谅很简单,但得到自己的原谅则很难。”诚一说着,摸了摸脖颈与肩膀交界的地方。

  他隐约看到青紫的痕迹。

  “没照看好,咬人了。”带着餍足的笑容,说话的诚一像个被宠溺着的孩子。

  绫子是爱着诚一的,这份爱让她愿意看到弟弟的感情延续。然而在他看来,这不过是给这份感情判了一个死刑缓期。

  幸好这种畸形的恋爱关系没有持续太久,当诚一调回警视厅,夜晚房间中的声响和频率都回到了正常值里。

  后来他才知道,回归正常的原因一半要归于北品川犯人的落网。

  在这种事实下的正常不能说是原谅,但那的确是一段让人难以忘却的时光,诚一似乎开始接纳他,对他的笑容渐渐明朗起来,那是曾经对绫子才有的表情。

  他们结伴去扫墓,偶尔在家中谈论工作,没人再提回警察宿舍住的事情,好像三个人会像一个完美的家庭一样幸福下去。

  “曾经很讨厌我吗?”诚一心情不错的时候,他问出了一直埋在心里的问题。

  “不是讨厌您,只是在我看来喜欢着您的姐姐,并不是我真正的姐姐而已。”

  诚一向他要烟,不急不慢地吐出烟雾后才继续解释:“姐姐不懂,但站在警察的立场上您更像是趁她脆弱的时候趁虚而入的投机主义者。”

  “投机主义者不会挑绫子这种不愿放弃过去的人吧。”

  “谁知道呢,小池先生第一次看清我的黑暗面时躲了我好几天,您倒是毫不犹豫地接受了姐姐全部的痛苦。”

  “我爱她。”

  “她爱您吗?”诚一将烟熄灭在纸巾里,苦笑着说:“别会错意了,我之所以这么说只是想要回曾经真正的姐姐。”

  接着诚一走回屋子。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诚一的话开始让他疑绫子对自己的爱。

  那天晚上阻止自己拿起刀的时候,绫子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她想利用自己吗?这很难猜,没有人愿意用恶意揣测故去的恋人。最终是小池帮他解答了疑惑。

  “绫子小姐是不会想到用这种方式报仇的。”他的眼神充满怀念,这个男人最终还是形成了波澜不惊的性格。交涉课有议论,说小池先生在警局中更少争论,大多数情况下都保持沉默。

  这多少算一种成长。

  “会这么报仇的人是诚一。”小池拍拍他的肩膀,“他之所以讨厌你只是因为绫子小姐把更多的爱分给你罢了。”

  他早该想到特考组不是随意敞开心扉的人。

  尽管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他们之间的关系却没有恶化。人一旦一同经历过生死大事,就会在潜意识里产生一种神秘的联结,即便看不惯对方也要比普通人更亲密。他想着,为什么事情过去了这么久,诚一升了职,小池变得成熟,自己却依旧不能在事件发生的第一时间做好准备呢?
 
  回过神来时,他已经走到了诚一的办公室门前。

  诚一见到他,严肃的表情微微放松。

  “怎么了吗?”

  “北品川事件的判决,无罪释放。”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突然觉得放松,好像尘埃落定,一切都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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